来到一处药气弥漫的卧房,宫四迎上来,看到阆九川时,一时有些不敢相认。
“宫四专攻医一术,我便让他前来坐镇,可惜……”宫听澜看向榻上的年轻男子,微微叹气。
宫四有些迟疑地喊:“阆九姑娘?”
“宫道友,是我。”阆九川含笑点点头,也看向榻上之人,面色蜡黄,气息奄奄,正是杨氏最后的希望,杨修永。
她上前细看,但见他眼眶深陷,唇色发紫,明明年纪轻轻,却给人一种油尽灯枯的腐朽感。
她抿了抿唇,伸出二指,轻轻搭在杨修永的腕脉之上,指尖触及的皮肤一片冰凉。
宫四在一旁静默不语地看着阆九川的动作。
阆九川一手掐诀,扶脉的手指尖凝出一缕混合着精纯神识的真气,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体内。
这一探之下,她微微蹙眉,脸色有些凝重。
杨修永的体内,可谓一团死寂!
“脉象不好,他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,多处关键节点壅塞不通,五脏之气更衰弱不堪,五行循环近乎停滞,无法令五脏气血运行,这仅有的一丝生机如同风中残烛,还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不断抽离,若非你们用灵药吊命,只怕早已……现在虽然吊着一口气,但治根不治本。”
阆九川收回手指,叹了一口气,这绝非寻常病症或伤势,更像是一种,从根源上的枯萎。
宫听澜点头:“与我看到的一样,也正是如此,才不得以请你前来,看能不能给他续得这生机。”
“你和杨氏有故交?”阆九川挑眉问。
宫听澜淡笑:“也称不上故交,杨氏世祖以拥立之功发迹起家,后代延续千年,早已经历数个朝代,其家族名人辈出,虽然近两百年没那么辉煌了,但也是难得的世家大族,我和他父亲,倒是有过交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