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了指杨修永,道:“他之父,杨承霖,极善水利,却又不善为官,他为人过于耿直,说话也太刚直,不懂圆滑,往往都是被排斥的。可水利一事上,谁请他,他都会前往,他所为不是名利,是为百姓。”
他说着,神色黯淡下来:“但这样的人,也死在自己最善的水利中,被一场水夺去了性命,可笑的是,那河滩,深度不过在他的腰间。”
好人总是不长命。
一阵沉默,气氛有些伤感。
阆九川打破沉默,道:“你我皆是修道中人,我也不拐弯抹角。他如今经络闭塞,气机断绝,生机流逝,非药石能医。他此情,像是整个族群的运数反噬,或者被某种力量强行截断了生机源头。”
宫听澜脸色冷沉:“你是说有人动了杨氏一族的族运?”
阆九川点点头:“千年世家的灭族,灭的可不是一个半个人,能无差别的收割每一个族人,只能是祖坟族运出事。这个容后再说,先处理一下他。”
她话音毕落,手中解下腰间的骨铃,祭在杨修永的额头上,骨铃的灵气一下子钻入他的眉心灵台中。
阆九川又取出金针,双手掐诀,素手一翻,数枚细如牛毛、闪烁着金光的金针出现在指间,微微调息,出手如电,金针精准地刺入杨修永周身大穴。
她的动作很快,快得宫听澜他们只能看到一抹针影,等她动作一停,所有针都已入体,她又换了一个道诀,嘴里喃喃吟念,双手拂过他身上的金针,蕴含着精纯的玄冥真气打入针体,针尾发出嗡的一声,齐齐颤动起来。
昏迷中的杨修永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,额上渗出汗珠,可脸色,却渐渐发生细微的变化。
是这些针在缓缓疏通那些淤塞的经络节点,重新引动他体内一丝微弱的真气流转。
宫四眼神炙热,这才是针刺之术的精妙之处啊,阆九堪为我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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