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会这样?这东西难道不是只是发箍吗?为什么会像真的长在他身上一样?
而且还……这么敏感。
他抬眼,却见一名戴着纯白面具的“翰白宗弟子”,正跨越兔海,向他而来。
何山头顶的兔耳不受控制地竖起。
那弟子扛着把铁锨,停在他面前仔细打量——
这只兔子的面纱下,没有板牙的轮廓。
何山不喜欢被这样打量,他皱着眉,望向远处,不多时,手中被强行塞进一根冰凉凉的东西。
铁锨。
何山:……
他真想给面前人一铁锨。
丢掉烫手山芋的方雀并不知道这位兔公子是何师兄,更不知道她的何师兄正想给她一铁锨。
纯白面具神色木讷,面具下的脸却喜滋滋的。
方雀:“人说狡兔三窟,你应该也会挖洞吧?”
她的声音被困在面具之中,听起来闷闷的,全无本来的音色。
何山的脸彻底冻成了冰块。
方雀见他杵得笔直,好像被钢筋穿了脊骨一样,便试探性地去碰他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