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仞剑差点气得断气:“您有事吗请问?晏齐刚对虞小友说过,是冯家道种灭了冯府满门,把冯府搞得血流成河!”
万仞剑苦口婆心:“您老就这么干巴巴地问?这他妈不是默认吗?!还有您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语气吗我名剑困惑?快解释一句吧求求了!”
万仞剑分外疲惫:“你要是把虞小友吓跑了,你会后悔的。”
虞琅也没想到陆星舟会提这个,先是讷讷地点点头,想了想觉得陆星舟总不会无聊到带她重温凶案现场,想来其中必定有些秘辛。
而后她回头,细细看了看地牢正中一身血污的男童,心中有些酸涩,转头对陆星舟道:“冯家人折磨你?”
陆星舟挑眉不语。
他一方面没想到少女还有胆量与他问话,另一方面又有了别的猜测。
他能感受到少女的怜悯。
她可怜他,就像可怜一条丧家犬。
他猜,虞琅大概会伤情地安慰他一二句,若是心足够软,甚至还能说出“冯家人死不足惜”这样的话。
她也许会为他开脱,却不会怀疑杀死冯家人的就是他。
魔族本就嗜杀,更何况是一个受尽折磨的魔族。
果然,虞琅摸了摸绑住男孩的铁链。
妖貘的逼真幻境中,只是碰到锈迹斑斑的链条,就能想象到被着粗铁日复一日扎入肌肤的痛苦。
她蹙眉道:“我虽不知道因果,但冯家人这样狠心地对待孩子,的确不是善人,也是死有余辜了。”
陆星舟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,他倒称不上失望,只是有些无趣地垂下眼,准备一剑劈碎妖貘的幻境,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