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这是一起恐怖式自杀案件?”
“自杀?”
陈利亚向后靠在椅背,细长铅笔轻轻抵着指尖:
“单从表面上,的确像是自杀。”
“’表面’?”
“想知道?”
“有点想。”
“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陈利亚食指微曲,抵着太阳穴,撑着手肘看她:
“你既不是警察,也不是案件相关人员,最重要的是,你甚至穷到付不起我哪怕一句话的开口费,那你凭什么,让我开口?”
不是,他都已经开了那么多口了,居然还要和她计较开口不开口?
李维多觉得自己刷新了一些对“任性”的认知。这是随心所欲的葛朗台,他想撒钱就撒钱,想催债就催债。可怕的是他是垄断经营,垄断到连警察都要付费买他说的每一句话。
桌上纸条被血液浸湿,字迹像黑色藤蔓肆意蔓延。有些字微微化开,但从化开的程度,可以判定不是油性笔记,而更接近碳素钢笔墨水。
“领导,我刚和你签了劳工合同。”
“可你现在还谈不上是我的员工。”
陈利亚接过曹品递过来的新可乐:
“你自己定的入职时间,一分钟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