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栖寒看着许悠悠,“他怎么在这?”
还是在夜深之际,在她的闺房之中。
“他……”许悠悠语塞,裴栖寒的冷着脸,瞧着有些生气,她往前一步挨在裴栖寒的肩侧,将这个难题甩给容恕,掷地有声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容恕:“……”
“小先知,不是你给我开得窗让我进屋的么,还说痛哭流涕地说你相信我,觉得我不是坏人,死乞白赖地要帮我的忙,信誓旦旦地说要我一个清白,白纸黑字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,方才还求着我签字画押,这么快就忘了?”
容恕添油加醋地一番叙述,使得裴栖的脸更加的阴沉,许悠悠挠挠自己的额发,把话语权交给容恕真是个错到不能再错的选择。
“行了,你别瞎说。”许悠悠向裴栖寒解释一番,他立刻要求:“我与你同去。”
“不行,说好的小先知只能与我单独前往。”他话音刚落,容恕插话道。
裴栖寒缄默,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,许悠悠看看自家师兄,又瞧瞧容恕,这突如其来的势如水火,暗潮汹涌弄得她好生奇怪。
“容恕。”她出声。
容恕瞬间收放自如,笑嘻嘻地冲着许悠悠道:“那小先知来选吧,不过我只和你一起走。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话,我今晚可就赖上你了。”
他眉眼间显露出一股慵懒,打趣地看着屋外的两人。
许悠悠的手落在他的手臂上,真挚地说道:“师兄,没关系的,容恕他其实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坏,我想我不会有危险的,师兄大可以放心,我们去一会就回来。”
“你真要如此?”裴栖寒乌深的眸里藏着复杂的情绪,许悠悠来不及参透,她点头应是,“朋友有难,总得帮衬一下。”
“朋友?”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眼,不知从其中品到了什么,他轻嗤一声,将手中的惊鲵剑收起,垂下眼。
“随你。”他丢下冷淡的一句话转身离去。
许悠悠望着他干脆离开的身影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