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，沈岁厄才鼓起勇气说话，只话才出口，又闭上了嘴，她不知道该怎么说，只是咬着嘴唇无言。

季东楼微微一愣，沈岁厄的问题并未问完，因而他也不知晓该如何回答。

“是吗？”

见季东楼久久无言，沈岁厄的面色难看起来。

季东楼想了想，探手揉捏着沈岁厄的后脖颈，瞧着这姑娘舒服的眯眼，才将手指朝着她的后脑勺探去。

“不论你想问什么，你与他都绝无可能，更是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。”

季东楼叹了口气，瞧着沈岁厄放心的沉沉睡去，他的目光落在那只被沈岁厄抛弃在角落的还梦枕上边。

裴念笙是她的仇人，这是沈岁厄怎么也没能想到的事情，想起先前她还同情裴念笙…

想起先前种种，沈岁厄的眸中又忍不住复杂起来。

白日里她将自个儿父亲与母亲的牌位供在了碧栖台中，想了想，又将她养父母的牌位供了起来。

季东楼昨夜没有睡好，因而总是打瞌睡，燕无行进宫之时，季东楼正坐在窗户边上打盹。

燕无行在丹墀之上等了片刻，便有些不耐烦的让穆乎再度通秉，穆乎有些左右为难，沈岁厄见状，让人将燕无行请到花厅去。

季东楼一向是睡得浅，听得动静便醒了过来，瞧着是燕无行来了，与他眼神交汇了一番。

燕无行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，本是有些糟糕的心情，竟也是在这二人之间诡异、好玩的氛围里边，放松

了些许。

他在花厅之中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坐着，不动声色的瞧着那位英明神武的陛下装着睡，等着那位傻愣愣的皇后殿下给他盖上一件厚实的大氅，穆乎站在一旁，安静的眼观鼻鼻观心，面上甚是宁静。

“这碧栖台的氛围，倒是轻松。”

燕无行从前也曾在流溯台中轮值，因而想起从前沈岁厄总是被还是二殿下的陛下叫到外边站着，才在沈岁厄面前板过脸的陛下一转头，便对着他露了些许笑意来。

他也曾问过季东楼，为何要这样对待这可爱的小姑娘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