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间原本是没有仙神的,凡人修炼的久了,得了改天地造化之能,便得以飞升,而这凡人的后人便
会异于常人。”
这是不少传奇之中皆会写到的事,只冒充澹台家的人不少,真正与旁人不同的人,季暮卿没见过。
“那姑娘是澹台家的后人…也确实是朕的故人之女。”
季暮卿知晓了这么回事,本是想派人去淮州瞧瞧,只钦宇帝这人,做事一向是独裁的很,若是知晓他偷偷让人去瞧了,说不得心里边便是不悦,因而季暮卿一直不知晓钦宇帝口中的“照拂”,竟是那般。
也一直以为季东楼将沈岁厄带回宫中,只是为了手中握住一个权柄,做事之时,让父皇多退让几步罢了。
然而沈岁厄澹台家后人一事被昭告天下之时,季东楼面上的神情,才让季暮卿觉着,他似乎是想错了什么。
一个生来便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孩子,会看得上路边的乞儿,并与他做朋友吗?
明显不会。
正是因此,季暮卿才觉着奇怪,觉着厌恶,觉着讨厌。
既然澹台一族天生与旁人不同,那必定是施了妖法迷惑住了季东楼。
一想到这里,他对沈岁厄便愈发的提不起好感了。
“…听闻太后的转变来源于钦天监中的一只枕头。”
陈恒不知晓季暮卿在想些什么,只将自个儿最近探得的事都说与季暮卿听…
但明显,这位王爷并未将他的话听进耳中。
“枕头?有些意思。”
季暮卿冷笑着,见陈恒闭上了嘴,又道:“还有呢?”
“青舍之中的那只麻雀,带着香君飞出了青舍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禀报的?”
“钦天监的那位,怀疑那只麻雀,实则是澹台家的人。”
“澹台家的人便是再怎么邪性,也不会变成一只鸟
罢?”
季暮卿的口中发出一声嗤笑,只觉着那老国师是梦想破灭,整个人都开始疯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