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启新拿起茶壶，因为受到了惊吓手抖了抖，滚烫的热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，疼得他一个高蹦起来：“柳研司，你不要吓唬我！”

柳研司很有兴趣看他出糗：“不是有句老话说‘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’吗？”

“你用错地方了！”

柳研司拉着他坐下：“你想想，科研所里有谁不同意芯片进入临床试验，跟我父亲的关系又比较不错的。”

杭启新大大地翻了个白眼：“我离开科研所很久了，我怎么知道。”

“从现在开始，你可以想了。”

“…”杭启新难以置信地说：“柳研司，我发现你们爷俩儿一样的不要脸！”

柳研司笑得人畜无害。

杭启新盯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，很想抽上一巴掌。可最后，无力地耷拉下肩膀，转身拿起笔记本给了他。

“我说，你记录。”

柳研司打开笔记本，建立文档。

杭启新抿了口茶，开始回忆曾经共事的那些人。

“王斐，科研所副所长。离异，带着女儿生活。毕业于f大学神经生物系。一直以你父亲马首是瞻。为人处世上有点愚笨，工作兢兢业业。”

——韩国栋，数据监控组组长。是他最先提出升级系统存在漏洞的。单身，与柳阔文关系很好，经常在一起讨论数据问题。

——杨威，计算机神经生物部部长。与柳阔文相识近十年，一直支持柳阔文，反对芯片进入临床试验。

——郑小美，王斐助手，毕业于b大生物系。崇拜柳阔文。计算机操作水平很高。

随着杭启新的口述，柳研司的双手打出越来越的文字。

一小时后，柳研司看着长长的名单，颇有几分头疼。

“太多了，必须筛选一下。”他抬眼看了看正在喝茶润喉的杭启新，“计算机操作能力不强的、胆小怕事的、容易情绪化的…都标红。”

杭启新挠头：“照你这么搞，天亮了也弄不完。”

柳研司专注地看着文档上每个人的情况：“那就让你的员工出去买好宵夜。”

杭启新正准备怼他两句，他抬起头来微微一笑：“

你要是不喜欢吃外卖，我可以给你做西餐。”

“那我宁愿去吃肯德基。”

“不要吃垃食品！”

杭启新咋舌。他虽然表现的很不耐烦，做起事来倒是比柳研司还要认真几分。